正文 第536章 带走燃燃
??“好。”燃燃兴奋地拍着手,在嘴边应了一声,便跟她一起下楼了。 ??沐颜笙的心里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至少燃燃现在不去纠结傅匀尊之前许诺的事了,对于她而言,只要燃燃能高兴,她做什么都没问题。 ??她们走到了小区门口,她正准备带着燃燃到马路边打车的,突然一辆车停在了她们的面前,她看上去熟悉极了,她知道这是杜浔晟的车,脸色顿时就变了,脸上也多了些许为难。 ??杜浔晟径直下了车,走到了她的面前,嘴角微微上扬,看上去温柔极了,一身白色无帽卫衣加牛仔裤显得十分青春,朝气十足,看上去十分有亲和力,也非常讨小孩子喜欢。 ??“杜叔叔好。”燃燃自然是认识他的,礼貌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,脸上看上去并未有什么排斥,心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愉悦。 ??“你好。”杜浔晟也挥了挥手,跟燃燃打了一声招呼,倒让沐颜笙夹在其中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才好。 ??“你怎么来了?有什么事吗?”沐颜笙疑惑地问了一句,还有些许拘谨,她不想跟杜浔晟有太多接触,所以态度也冷淡了些。 ??“我是特地过来带你们出去玩的,刚好今天周末,我想着你跟燃燃闷在家里肯定无聊,所以想带你们出去转转。”杜浔晟微笑着解释道,眼神看上去虔诚异常,完全没有任何破绽,让人无法拒绝。 ??沐颜笙一听,心里不禁犹豫了一下,虽然她跟傅匀尊闹得不太愉快,但要是让别的男人带燃燃出去玩,想必也是不太合适的,要是让傅匀尊知道了,还不知道要怎么想,所以眼下她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僵,也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了。 ??“还是不用了吧,我自己带燃燃出去就行了,你回去休息吧,好不容易有一个周末,别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了。”沐颜笙从嘴边挤出了一抹笑,毕竟杜浔晟在某些方面帮了她不少,她不能置之不理。 ??“没关系的,我来都来了,就跟你们一起去吧,燃燃还小,你一个人照顾他怕出什么纰漏,身边多个人总是好的,况且我也很久都没出去好好玩过了,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放松放松。”杜浔晟似乎已经是铁了心要跟她们一起去了,言语强硬而又不失礼貌,她站在原地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。 ??杜浔晟见状,便径直走了上去,一把将燃燃抱了起来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就将燃燃塞到了车里,完全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和余地。 ??“好了,上车吧,你看燃燃都等不及了。”杜浔晟一把打断了她的思绪,拽着她的手腕,说着就要将她往车里拉,她心里虽然有顾忌,但知道他也是好意,所以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出来拒绝。 ??就在这时,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,傅匀尊刚刚把车开到了这里,还没下车就看到了这一幕,他的心里立刻忍不住了,打开了车门,冲了下来。 ??“沐颜笙,你在干什么?”他径直大步走了过去,一把将沐颜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,狭长深邃的眼眸中燃起了森森怒火,冷峻的脸庞上没有半点温度,脸色阴沉如墨,剑眉紧蹙,眉梢间沟壑纵横,眼神凌厉得让人不寒而栗。 ??“你怎么现在过来了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没有,我只是……”沐颜笙刚刚转过头,就看到了傅匀尊的神情,她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,现在这个局面,他的心里一定是误会了,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释,可却偏偏被他一口打断了。 ??“你给我闭嘴!你竟然让别的男人带我的孩子出去,你真是越来越猖狂了,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长进多了。”傅匀尊步步紧逼,每一个字里都透着阵阵寒意,冰冷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流转着,让她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。 ??“不是的,你误会了,我跟他今天只是偶遇,我没有让他带燃燃出去,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?”沐颜笙的眼神闪躲着,她实在是不想对上他冰冷的目光,他眼里的那些凌厉和愤怒,就像一把把利刃插在她的心头,让她的心鲜血淋漓。 ??“事实就是这样?你让我怎么相信你?这都是我亲眼看到的东西,难道还会有假吗?从现在开始,燃燃我来照顾,我绝对不会让他跟着别的男人!至于你,随意。”傅匀尊一把甩开了她的手,绕开了她的身体,从杜浔晟的车上把燃燃抱了下来。 ??沐颜笙一听,心里瞬间就乱了,燃燃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珍爱的东西了,她跟他一起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,她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抢走他,她眼见着傅匀尊就要把燃燃抱上车了,便立刻跑了上去,想要阻止,可却被他一把推到了一旁。 ??“妈妈——”燃燃坐在车里,看着这一幕,不停地拍打着车门,嚎啕大哭了起来,眼泪顿时沾满了他的整张小脸,今天原本是个开心的日子,没想到却变成了现在这样,想想还真是心酸。 ??“你快把燃燃放下来,他是我的孩子,怎么能给你,你快放了他!”沐颜笙在外面一直试图打开车门,可无奈傅匀尊已经把车门锁上了,她就是再用力,也完全没有半点效果,她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起来,脸色苍白不堪,本就瘦弱的身子现在变得更加孱弱了。 ??傅匀尊丝毫没有顾及她的哭诉和哀求,心里早已被怒火和猜忌填满了,他扭动了钥匙,开着车绝尘而去,完全没有给她任何追上来的机会。 ??“燃燃——”沐颜笙往前追了一小段,发现他的车已经不见的踪影,她没有办法,只能停下了脚步,瘫倒在了地上,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,她从喉管伸处发出了一声嘶吼,声音早已沙哑不堪,但还在嘴边喃喃地念叨着,心里始终放心不下。